星际先知 第十一章 遥远的太阳

我清除了暴君，冲过机库，与兽人拉开距离，兽人发现了大量暴君和他们在巨大房间另一侧聚集的援军。

机库的另一侧布满了外星生物的骨肉。灰色和绿色的尖塔不断产生传染性孢子，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厌恶的雾霾。

机库里散落着五辆装有大型发动机和钝头的矮胖车辆。它们的银色车体上都栓有切割粗糙的金属和陶瓷板。额外的发动机是随意焊接上去的，几十门不匹配的火炮在每一个空余的表面上熠熠生辉，全都朝向前方。

在这些被亵渎的船体下面，还隐藏着一些东西。我感觉到它在牵引着我的意识，扭曲着对我有利的数字，渴望为我服务，只要我能释放它们。

然而，穿梭机却与我的方向相反。我让电子模拟信号启动穿梭机。当电子模拟信号启动电子战模块，撕开限制穿梭机的程序时，我的电量也随之上升。

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开始苏醒，灯光闪烁，引擎点火，烟雾弥漫。

与此同时，一队兽人在兽人老大的一个装甲走狗的带领下，冲出暴徒追赶我。其他兽人分散开来，排成一排，形成一条绿色的厚实防线，抵挡着嘶嘶作响的暴龙。

兽人开始追上来。我摆出一个大U型，尽量靠近暴君，同时双方都停止摆姿势，看着我的小队在机库里追逐。

兽人欢呼嘲笑。暴君沉默地等待着。这时，一个兽人贵族的声音划破了喧嚣。

老大，你的火花燃烧器上的动力爪不见了？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老大说。

兽人们鸦雀无声。

该死的波子，你的队友！

干掉他！老大喊道。

老板一声令下，兽人开始行动。这让暴君们陷入了狂热，他们也加入了狂热的行列，所有人都冲向了我。在他们队伍的后方，出现了我见过的最大的暴君，它和兽人一样高大，但比兽人骨瘦如柴，有着光滑的灰色皮肤、利爪般的双手和后掠的头骨。人形暴君发出咔嗒咔嗒的嘶嘶声。它的命令在虫群中扩散开来。

暴虐龙分成几组，最小的暴虐龙像波浪一样冲到最前面，而三分之一狗大小的蜿蜒四足兽则从兽群中分离出来，向机库边缘飞奔而去。

速度较慢的四足动物则分开并后退。每只四足动物都有一只爪子被生物步枪取代。它们的长尾在身后展开，然后开火。

寄生虫和网状弹丸混合射向兽人的侧翼，将冲在最前面的金琪斩于马下。许多体型较小的男孩也倒下了，而兽人首领则发出了怒吼。

兽人一边向我冲来，一边在队列中制造缺口，从他们的暴徒身后，两队四人战车隆隆驶来，看起来就像疯狂max版的哈雷摩托车，长长的车把、超大的悬挂系统和厚厚的轮胎上装饰着尖刺、刀片和枪支。

战车流过分开的队列，后面的队列合拢，战车穿过并越过侧翼的暴君，用它们狂野的武器挥舞和真菌酿造的燃料驱动杀死了更多的暴君，而不是用喧闹的枪炮向它们的前方弧线输送爆炸弹。

当小队向我逼近时，许多兽人开火了。大部分子弹都打偏了，击中了暴君，但也有足够多的子弹击中了我，我被打了个趔趄，速度也慢了下来。我感到难以置信，同时庆幸图书馆书架的合金材质如此坚硬。在这些兽人子弹把它打烂之前，我就已经被冲击波震死了。

别开枪，老大喊道。这是我的

我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即使兽人的炮火转向了暴虐战士。

兽人开始把我围成一个大圈，老大跺着脚向前冲。

我举起武器对准老大，他向空中发射了装在盔甲上的特大号枪。小博的一个小怪兽从兽人背上蹦出来，挥下手臂，给连着的枪上膛，然后回到兽人老大背上的小篮子里。

想都别想，乌米他拔出一把巨大的菜刀。你开枪，我们看看谁的水平最炫

我试图打破包围圈，但兽人太多了他们用锋利的武器把我击退

老大指着他的盔甲奴才们说：喂，笨蛋。去踩死一些虫子。我要慢慢对付他。要特别一点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老板的眼睛：那就喝最后一杯酒吧，还有你的名字，这样我就有人可以向你致敬了。

老板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然后从腰带上抓起一个大皮瓶扔给我。

我接住它，感觉沉重的液体来回晃动。酒壶有我的脑袋那么大。

去吧，小家伙。让尖刺倪思老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兽人

从老板自己的桌子上拿的，嗯我盯着酒瓶真是个好办法

我打开酒壶，把发霉的酒倒进喉咙里。酒在下肚时燃烧起来；植入的构造器开始工作，中和了80%的酒，并将其转化为复杂的化学物质和能量。

喂，倪思说。

我竖起一根手指，继续喝酒。

喂，乌米。

我喝完酒，把酒瓶扔回老板脚边。

这太没礼貌了

兽人又跳又叫有些人向空中开枪，枪弹从天花板上弹起，把滚烫的废铁砸在每个人的头上。

老大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可没听你夸我。

我嘲笑道：什么称赞？那是我的胜利之酒。

几个兽人嘲笑起来，老大迅速射杀了其中一个，连同周围的兽人，然后一脚踩向我。其他嘲笑的兽人很快就被他们的绿皮同伴踩进了地里。

你们够了。是时候战斗了。

我抽出烟斗

就是这样，秀儿。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用那根指头打败那些尖嘴猴腮的

老大懒洋洋地挥舞着他的菜刀两米长的刀柄末端是一块闪闪发光的大铁板对人类来说，这是一把长戟，而对老大来说，这只是一根又小又尖的棍子。

我躲过了这一击，我的能量场包裹住了我那根破烂不堪的L形管子。我冲上前去，猛刺老板的腿。

尖刺倪思后退一步，用他的动力爪将我的烟斗拨到一边。我大叫一声，差点丢掉武器。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变得异常强壮，但在这个兽人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老大有4米高，他的手臂几乎有一半高。他继续懒洋洋地挥舞着他的武器，而我则反复试着越过他，偶尔会损坏他的菜刀，但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我无法接近他，也无法制服他。

你就这点本事？

我向他扔了一把斯派克炸弹。

倪思把它们扔到一边，打进了暴虐战士的包围圈。他的脸皱了皱，泛起了更深的绿色。

我已经看够了尖刺倪思停止了随意的挥舞，锤向我。

我抓住烟斗两端，牢牢不放。倪思用自己的武器抵住了我的。断裂的一端撞击着我的盔甲，剩余的力量将我摔倒在地。

我拼命翻滚着爬起来，然后逐渐削掉老大的菜刀。他两次冲到我面前，挥动他的备用动力爪。每当他尝试时，我都转身冲向周围的兽人，他们迅速后退，试图避开老大的动力武器，我几乎成功突围。

他没有再试第三次，打了一分钟后，他只剩下一截菜刀。他把它扔到一边，咆哮着，然后把枪口对准了我。

我想我们的决斗结束了。

停手，司磊。

尖刺倪思开枪了。

爆炸将我击倒在地，由于我英勇的装甲失效，我的胸口布满了弹片。我倒在地上后，电子模拟信号用穿梭机开火，彻底摧毁了机库和里面的一切。

爆炸弹横扫整个房间，持续了整整二十秒。五架穿梭机各喷射出一万两千多发子弹。

这绝对是一场大屠杀。

在被炸毁的残骸中，散落着少数幸运儿。兽人骚动着，呻吟着，许多人受伤过重，无法站立。暴君的情况要好一些，它们体型较小，数量较多，因此有三分之一的虫群没有受到炮火的攻击。据电子模拟信号估计，兽人的数量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而在幸存的绿皮人中，金琪人的数量最多。

一架穿梭机在泥沼上空盘旋，向我驶来；一扇侧门哐当一声打开，我跳了进去，放好背包。背包破损严重，但仍完好无损，它是用多余的内衣材料和图书馆的废旧装甲板缝制而成的。

在我左边，暴君首领下令撤退，随着穿梭机门的关闭，兽人老大坐了起来。他的盔甲卷曲发黑。他的半边头骨不见了，躯干上满是被砸碎的骨板，但他还活着，站起来时肺部明显在充气，被炸坏的器官还在跳动。

我急忙跑到驾驶舱，把自己绑在里面。机库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声音之大，震得我的穿梭机上的劣质配件嗡嗡作响。兽人逃跑了，暴虐战士撤退得更快。

一分钟后，它们中的大部分都不见了。黄色的闪光灯来回闪烁；伴随着刺耳的隆隆声，机库大门缓缓打开。黑漆漆的表面掩盖着蠕动的门外的一切。

电子模拟信号驾驶穿梭机向出口驶去，我注视着绿色的屏幕和单一的全息显示屏。骷髅头和齿轮装饰着每一个空闲的表面，旁边还有帝国的天鹰图案和包含机械族16条戒律的雕刻。按钮和灯光向我闪烁。

许多装饰都已被玷污，或被兽人头骨焊接，或被挂上羽毛饰物和金属符咒。即便如此，这些杂乱无章的装饰也无法掩盖这台机器的精心制造和精湛技艺，也无法掩盖它的帝国血统。

在其中一个屏幕上，我看到小博和他的船员们跃向其中一艘悬浮穿梭机，试图用刀枪闯入其中。

有外部扬声器吗？

是的，要我启动吗？

请。

请。准备好了就说吧。

我点点头，小博。我曾经答应过你，如果你帮助我，我就给你一辆车。

契戈人停止了攻击，尽管有几个人继续攻击，但还是一无所获。

我会信守诺言。如果我们再见面，你会欠我好东西。

小博脱帽鞠躬，然后向我行了个两指礼。

我哼了一声。请切断扬声器，为小博和他的恐怖小分队打开穿梭机舱门，然后解除所有系统。没必要搞得太简单。

指令完成。扬声器失效。放弃目标穿梭机。你想保留剩下的四架吗？

是的，请，尤其是我们在其中。带我们出去，电子模拟信号，放下驾驶舱的百叶窗。我不想看到外面有什么。

呜的一声，哐的一声。一扇窗户被厚厚的装甲板遮住了，但另一扇窗户仍然是透明的。

兽人真的把这东西弄坏了，嗯。

请退回货舱，李傲奇

我这就去。我从驾驶座上解下自己的束缚，离开驾驶舱。一扇装甲门在我身后嘎然而止。我拉下跳伞座椅，用安全带固定住自己。就在我安全的那一刻，飞船加速了。

电子模拟信号将扫描数据输入我的大脑，我终于可以好好看看空间站了。这座建筑只剩下四分之一圈的单环和一小块中央支柱。

多艘飞船因撞击力而被焊接在空间站上，其中包括一颗小行星，它的背面贴着报废的发动机，就像我的航天飞机一样。还有三艘小型有机飞船啃咬着中央支柱，一艘长达一公里、长满触手的条形飞船侧贴在环形外缘。

在我和我的目标之间，有一艘奇特的飞船悬挂在翘曲的空中。它线条流畅，长度超过两公里，三角形的翅膀从四面八方掠过，翅膀上的图案让我想起了飞鱼的肋鳍。可能是长老族的飞船，长老族是一个由自我毁灭、先知先觉、情感驱动的个体组成的异种族。和兽人一样，它们也是遥远时代的生物战舰。理论上

把空间站挡在我们和其他飞船之间，尤其是长老号。我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人但我肯定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想出办法来破坏我的计划

飞行路线已更新。

电子模拟信号紧贴站体，与其他三架穿梭机组成扁平的拱形编队飞行。在这里，我们保持在盖拉场内，这是一个现实的气泡，它维持着沉积物内的物质形态。空间站的表面并不光滑，但装饰着宏伟的尖塔、长长的传感器阵列和凹陷的武器。我们以每秒20米（72kph/45mph）的速度在这些建筑之间穿梭，顺利到达遥远太阳号的前龙骨侧机库。

这艘飞船全长4.2千米，对岸距离0.5千米，其中三分之一是七个巨大的推进引擎，电子模拟信号告诉我，这些引擎的理论持续加速度高达6个G（58.8米/秒2）。

如果我的酒吧问答知识成立的话，在我那个年代，一艘空载的集装箱船长约四百米，质量为两万吨，速度为22节，大约每秒11米。

遥远的太阳号的货舱里大概可以装下一对集装箱船。我默念着，不禁哑然失笑。

遥远的太阳号在其长方形的条状外形上有四个主要武器炮台：船首和船背炮塔、左舷和右舷炮塔，以及数百个小型炮塔。即使是在前弧，它也很难同时将三个主炮塔瞄准目标。就机械族追求效率的理念而言，这样的设计选择让我觉得很奇怪。我相信这是有原因的，但我无法从穿梭机的扫描中得知。

也许他们认为自己总是寡不敌众，所以随时向各个方向开火都没问题，但他们也只能覆盖六条弧线中的三条，而不需要操纵那么庞大的飞船，所以我不确定这个理论是否站得住脚。

你知道吗？我很期待探索这艘飞船，一探究竟。

我笑了这种感觉很棒吧？几个月来，我第一次被一丝好奇心驱使着，而不是为了多活一口气而无休止地赶路。

穿梭机进入遥远的太阳号的机库。我不清楚这里采取了什么安全措施来防止登船者，但电子模拟信号一定以某种方式欺骗了许可。

让我睡觉，电子模拟信号，等我痊愈或有紧急情况时再叫醒我。在重伤的情况下探险是个糟糕的主意，而且我们现在的时间并不紧迫。

收到，李傲奇。

11个小时后，我醒来，吃了一些补给品，然后背上背包，离开穿梭机，踏上甲板。甲板上堆满了箱子，上面印有机械族的半骷髅和齿轮标志。枯萎的半机械人瘫倒在地板和笨重的机械上，在腐烂和锈蚀中苟延残喘。有的穿着红色长袍，背上探出银色的卷须，有的则戴着大夹子、厚厚的金属手掌，还有其他一些拙劣的植入物。这些质量较差的半机械人大多赤身**，只有红色的短裤和胸前恶心的烙印标志着他们的忠诚。

科技牧师和奴仆、机器主人和机器奴隶，这些腐朽的嘲弄者是人类科学家和工程师仅存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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