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先知 第十章 冲刺

距离空间站耗尽能量并暴露在翘曲空间中的时间只有16天了，我把等离子火炬点燃，然后把它对准船体。

它完全不起作用。船体的热量很快就被驱散了，我无法对其进行切割。

接下来我试了一下笨重的动力爪。

它成功了。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工作。30分钟后，我摘下了动力爪。

李傲奇我已经计算过了。

是的，是的，我知道。

我们不会成功的。

暴虐者的爪子怎么样？它们能切开盔甲。也许它们能穿过这个。

没有数据，只有三万八千年前人类的想象。你所知道的大部分信息都认为它们相当于一种动力武器。你已经试过两个能量场了，第三个能量场在这里帮不了你。

我们无法确定，但肯定不值得赌博。这船体怎么这么硬？

原因有很多。与你有关的一个原因是，所有这些破坏性测试表明，这艘船有活动的场支撑。

那是什么？

一种加强原子间结合的装置。它需要大量的能量来维持。

所以我们知道他们有能量，这意味着他们很可能也激活了盖拉场和虚空护盾，而且飞船上很可能有人。另外，这也降低了穿梭机计划的风险。

这是现在唯一的计划，除非你还在考虑翘曲行走的想法。

绝对不行。穿梭舱在哪里？

在兽人和暴君的领地之间。

我看了看靠在一个燃料桶上的闪亮的新纳米喷射器，叹了口气，我需要一把更大的枪。

把喷雾器改装成可安装多个附件会更省时。

啊，这是个老笑话。这是个老笑话了。不过你说得对。请帮我设计一下。

收到，李傲奇。

我启动研究模块，开始修改喷雾器的设计。我的每一个想法都会被模拟出来，由电子模拟信号来填补细节，而我不明白的地方则会被添加到电子模拟信号教给我的大量知识中。

不到一个小时，设计就完成了。枪管末端增加了一个U形刺，喷雾器也有了一个辅助框架，所有这些都来自兽人的动力爪，这样我就可以像使用三叉戟一样使用喷雾器，而不会损坏枪支。

第二个罐子悬挂在枪管下方，与第一个罐子相邻，这样我就可以发射纳米虫或燃料。

我花了四天时间做准备。我不知道是否还会回来，所以我缝制了一个背包，装满了我认为需要的所有东西，包括从小博那里得到的球形电脑。需要休息的时候，我就匆匆忙忙地检查站区内的每一个房间，复制我能找到的每一份数据。我很懊恼没能完成生物打印机，但遥远的太阳应该有一个制造厂和多个实验室，我可以去征用。

检查了最后一次使用的房间，我说：我醒来有多久了？

四个月零十七天前，在一次电力故障后，启动了重塑协议。

啊，我真应该早点问这个问题，那样我们现在可能就不会这么着急了。我现在的电力储备是多少？

应急电力为100%。主电源为61.8%。四个激活模块的当前使用率为每小时0.7%EP。活动模块：电子模拟信号/基本0.1%，电子模拟信号/普通0.3%，生命支持0.1%，身体调整0.1%，扫描仪0.1%。非激活模块研究矩阵、纳米构造器、机械整合、E-WAR/基本、翘曲点触。非激活服务：自我修复、远程供电、模块建造。当前运行时间超过30天。

这比四个月前有了很大进步。你认为这足够吗？

我们对兽人和暴君还不够了解，无法做出这样的评估。不过，考虑到时间和资源的限制，与理论上的风险相比，进一步的训练和准备所带来的回报会越来越少。

我穿上盔甲，背上背包，将霰弹枪绑在腿上，另一条腿上绑着弹药袋。在我的新腰带上分别插上四个弹夹。我的烟斗横着塞在背包下面。喷雾器用带子挎在肩上，我把大枪抱在怀里。

我轻拍鲜红的胸前挂件，我甚至还有新油漆。

祝你好运，操作员。

谢谢你，电子模拟信号，但我不需要它。我有你。

感情得到认可。电子模拟信号已准备就绪。

我笑着说：所以有些玩笑还是开过了。

进入兽人领地并不像以前那么可怕了，尽管我对异种越来越熟悉，但这并不妨碍我的谨慎。在深入兽人区域两百米的地方，出现了生锈的神像，供奉着他们的暴力之神高克和莫克。每发现一个，我就后退一点，尝试不同的路线。

六个小时后，我退到一个堆满被砸碎的容器的小房间里。地板上沾满了黏糊糊的残留物。我抖掉一块皱巴巴的防水油布，把它铺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背靠着墙角。

在脑海中调出地图，我龇牙咧嘴。我需要穿过兽人的领地。这里有很多通风口，我可以去碰碰运气，但我可不想在里面遇到暴君，如果被发现，我也没有任何逃跑的选择。维修走廊也有类似的问题。

在这里和机库之间与每一个兽人战斗都会耗尽我所有的资源，增加我死亡的几率。这样一来，我只能更多地去侦查，希望能有更好的选择，或者分散兽人的注意力，让他们远离我想潜行通过的地方，然后在他们人数减少的情况下冒险。

难道我不能把两种选择结合起来吗？分散兽人的注意力，然后从兽人数量较少的维修通道潜入？只能这样了，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怎么引开兽人？不，不，我想错了。我需要煽动暴君，让他们攻击兽人，而我只要启动翘曲龙头就能做到这一点。

再看一分钟地图，我就知道目标走廊的位置了。它距离内缘1207米。感觉休息好了，我出发了。

在距离目的地三分之一的地方，我的扫描仪上出现了十个男孩的暴徒。我咒骂着，寻找可以藏身的房间，但每个房间里都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电器零件、废金属和废弃机械。

啊，我找到了相当于兽人金库的地方。要是在其他时候，我一定会很高兴看看能从他们的残余物中找到什么，因为里面肯定塞满了另一个时代的遗物。

由于无处可逃，我学着小博大摇大摆的样子，尽量走得像我属于这里一样。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升级我的虚空皮肤，否则我就可以把自己变成绿色，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九个身穿棕色卵石纹方格皮夹克和长裤的男孩跺着脚走过拐角。一个体型较大的兽人紧随其后。他的大手里紧握着一挺超大的汤普森式机枪，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巨大的菜刀。

当他们走近时，一个男孩大叫着指着我。大兽人走到他们队伍的最前面。

好，好，好。这是什么？是秀儿，他冷笑道，据说是

我受宠若惊，我干巴巴地说。小博一直在讲故事吗？

他喜欢到处宣扬。回来时还带着一顶破头盔来证明。谁会相信？头盔是闪闪发光的所以我们打了他几下他说如果我们嘲笑他秀儿会揍我们的就这样，你像个老大一样大胆地来了在我们的地盘上走来走去就像你是这里的主人一样但你是个胆小鬼你不具备在这里行走的能力。

你叫什么名字？

龚文达

让我猜猜，你用敌人尸体上的子弹来谱写胜利的颂歌

这是个好主意，小家伙，我从你开始！

龚文达用他的菜刀挥退了其他男孩，然后用枪指着我开火。

电子模拟信号追踪枪管，在我冲向兽人时告诉我该往哪里跑。前三枪之后，他更新了参数，让我朝枪管指向的地方跑，而不是朝枪管没有指向的地方跑。龚文达的武器真的很不准。他向我发射了97发子弹。

三发击中我的胸部，一发击中我的大腿，还有两发击中我的右臂。爆炸性子弹打得我踉踉跄跄，但没有穿透我的盔甲。这些子弹让我虚弱不堪，我的扫描仪开始超负荷运转，取代了我的眼睛和耳朵，满脑子都是勾勒出敌人轮廓的线框。

药物充斥着我的身体，增强了我的勇气和注意力。我只用了六秒钟就跑完了我们之间五十米的距离。我也同样疯狂地射击，一进入射程就向兽人喷射一整罐纳米虫。

龚文达用他的菜刀挡住了大部分喷射物。兽人被银色机器浇了个透心凉。

我使用机器集成植入器启动了喷雾器末端的动力场，将两根棱从普通金属变成了可蒸发物质的可怕武器。我把这两根刺刺向龚文达，龚文达把它们打到一边，不过这两根刺还是从他的菜刀上切下了一大块。

男孩们跺脚大叫，试图擦掉脸上的纳米虫。有些人脱掉了外套，但外套在他们手里却散了架。他们的皮肤开始起泡，让他们陷入疯狂。一对同伴挥舞着菜刀，打伤了三个同伴，他们把同伴打倒在地，试图包围我。

让纳米虫在这么远的地方保持活跃耗尽了我的能量储备，我的胸口也因为能量的快速释放而发热。

与此同时，我成功地将龚文达逼回了暴徒群中，希望他能被暴徒缠住。然而，兽人却从容不迫地绕过龚文达，仿佛它们总是知道龚文达在哪里，即使它们的视力已经受损，头脑也因疼痛而昏昏沉沉。

当我被他们疯狂的打击逼退的时候，龚文达冷笑着在男孩们的掩护下重新装填弹药。

我不愿意在近距离射击时浪费弹夹，于是扣动了另一个机关，在兽人上空激起一簇火花，然后扣动了扳机。浓稠、易挥发的液体从我的枪管中喷出，在暴徒们身上划过一道弧线，给龚文达涂上了燃烧的燃料。他手中的子弹在燃烧后爆炸，穿过兽人的身体，击中我的装甲。

一颗子弹打碎了我的面罩，另一颗打碎了我的左手。我向后退去，让纳米虫来解决受伤的兽人。一旦他们倒下，我就前进，用动力棱刺穿他们每个人的脑袋，从他们的尸体上抓起刺客炸弹，我很惊讶也很庆幸手工制作的手榴弹没有和弹药一起爆炸。

我用前臂支撑着武器，费力地更换喷雾器上的罐子，但还是完成了。

两分钟后，我开始在走廊里冲刺。

只需再走四十米，我就能离开视线了。

一扇虚掩着的破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快走！快走！快走！我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的扫描仪在两百米外突然发现了第二批小男孩，后面还有三个驾驶着装有嗡嗡锯和火焰喷射器的报废机械人。他们所有人都开火了，就连格列金人也不例外，他们从驾驶舱敞开的篷顶向我射击。

在枪林弹雨中，我强行打开车门，撞击让我头晕目眩，鲜血直流。

警告。身体完整性为73%。部署血液储备。凝血剂已分散。伤口缓解，12秒仿生心脏启动

警告：机器完好率84%MP为55%，EP为50%。维修推迟。重新分配动力储备。

我踉踉跄跄地走进门，跪倒在地。

警告：检测到脑震荡。切换到分布式机器网络。

电子模拟信号的最后警告让我大吃一惊。当它启动另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故障保护装置时，我所有的情绪都被剥夺了。我的思绪只剩下可能性和百分比。我选择了数字最大的行动，抓住一块弯曲的面板，把自己拽直。

我试着推门，但门卡住了。诊断程序在我脑中闪过，并更新了数字。我拿出水管，把它卡在门和地板之间，然后把门向上撬了一毫米。接着，我背靠门框，用靴子踢门。踢了几脚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的烟斗也掉到了地上。

最后，我拉动门上中部的紧急锁把手，将门封住。

随着我的伤口被封住，我的翘曲龙头也启动了。电子模拟信号启动和关闭保险开关三次，扭曲了我周围的空气。滑腻、狂喜的能量渗入我的皮肤，但我强烈的超脱情绪和电子模拟信号数字的绝对性让我脚踏实地。恶魔的低语抓挠着我的思绪，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

空气在扭曲，有什么东西试图撕开面纱显现出来，却被电子模拟信号无尽的渴求撕成碎片。一声愤怒的嚎叫震撼了原始物质，因为试图强行穿透的残骸被吞噬殆尽。

当兽人停止射击时，突然一片寂静，我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冲向隐蔽的走廊。数字告诉我这是白费力气。我把自己的尝试说成是实战演练，以此来安抚他们。

弹孔和通风口照亮了我阴暗的通道，锈迹斑斑的垃圾和腐烂的兽人牙齿袋随处可见。我以最快的速度一瘸一拐地前进，轻松地选择了最有效的路径。

金属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残暴的刀片砍在我身后的门上，一声我听过的最响亮的怒吼震得我周围的面板哗哗作响。

一只巨大的动力爪击穿了我身后的墙壁，一个宽大的绿色头颅带着锈迹斑斑的金属下巴，从破碎的石膏板上挤了出来。

我看见你了，锈迹斑斑的秀儿。要么跟我打，要么把我的奶头给我！巨大的兽人大叫道

一定是老大，或者是他的走狗。即使是嗜杀的异形，也只有死亡和纳税两种选择。

我继续一瘸一拐地冲刺；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扫描仪上的敌人越来越多，数字也在不断下降。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李傲奇。抬起下巴，挺起胸膛，不要回头。你正在接近你的目标。

走廊尽头的灯光既令人鼓舞，又令人沮丧。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面积是科技中心图书馆的好几倍。在隐喻的大门口，一大群甲壳异形从出口的门挤了进来，争先恐后地向我扑来。

我扑向蠕动的暴龙，它们锋利的爪子在我的盔甲上刮来刮去，钩住关节，拖慢了我的速度。我的动力武器发出嗡嗡声，我挥舞着武器，在狼群中穿梭。我想它们叫角虫。

酸性血液四处飞溅，灼烧着我受损的内衣和布满麻点的盔甲，不过新盔甲涂料具有疏水性，可以防止最猛烈的喷射造成我的瘫痪或武器失灵。

一个巨大的兽人，后面跟着一队全副武装、身披盔甲的兽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边的走廊涌入房间，紧随其后的是一大群波斯人和数百个金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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