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候公公宣读了庆帝的圣旨:
“朕登基以来,夙夜匪懈,唯恐偶有一阙之失,以负天下黎民。今大庆蒸蒸日上,本该君臣一心,纲维天下。奈何与此之际,奢靡之风泛起,贪渎之风渐兴,更有奸相弄国,长此以往,岂非重蹈前朝覆辙哉。
朕自知有失察之咎,但天下巨细,非一人所能查也。今设东缉事厂,掌宿值侍卫,巡查缉捕,典诏狱,许揭发不轨,纠劾百官,钦哉!”
东厂纠劾百官,包括鉴察院。
庆帝还下令,让鉴察院把部分卷宗,交给东厂去办。
群臣都闻出味道了。
东厂就是用来平衡鉴察院的,这特么是好事,终于有人管鉴察院了。
可令群臣心情沉重的是,一个鉴察院已经让人闻风丧胆了,又多出个东厂,以后这日子更难过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恪身上,短短的时间,这个状元郎从五品升到了正三品,这上升速度比小范大人还快。
而且,李恪的才学也不输小范大人,他现在是庆国诗圣,深受文坛士子爱戴。他也能写书,一本《三国》,更是大卖。
如今京都百姓,老老少少,都在谈《三国》。这《三国》的火爆程度,超过了小范大人的《红楼》。
这也难怪,《三国》那是老少皆宜。
下朝后。
群臣走在御道上,很多人都来向李恪祝贺:“恭喜李大人。”
可不得招呼一声?以后东厂可是要监察百官的。
东厂的权力,已经盖过了鉴察院。
……
鉴察院。
四处主办言若海,正在发火:“东厂?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鉴察院这些年立功无数,这会儿就要搞个东厂来查我们?”
“若海,慎言!”陈萍萍冷道,“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们自当遵守。”
“院长,我是看不惯一个小崽子,踩到我们头上去了。”言若海怒道。
“呵呵,不过是陛下的一颗棋子罢了。”陈萍萍淡淡一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个李恪啊,爬的越快,死的越快。”
言若海冷冷的皱眉:“没那么容易吧?他现在是诗圣,在文坛的地位,与范贤比肩了。庆国文坛孱弱,士子们现在都捧着他呢。”
陈萍萍拿起桌子的一本书,晃了晃:“你还别说,这小子的《三国》写的是真精彩。范贤的
《红楼》,我不爱看,这《三国》,我喜欢。”
“院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家爬我们头上去了。”言若海急道。
“爬就爬呗。”陈萍萍摊摊手,“你别打扰我,我要读《三国》了,刚出的新卷。”
这时,侍卫来报,东厂都督李恪来拜。
陈萍萍头也不抬:“估计是来要卷宗了,请他们进来。”
言若海眼中寒芒闪过,站在了陈萍萍的身边。
没一会儿,李恪进来了,身后跟着韩貂寺。
李恪朝着陈萍萍一拜:“拜见陈院长,以后还请陈院长多多指教。”
陈萍萍正看着《三国》,头都没抬,当他们不存在。李恪眼中冷意闪过,他身后的韩貂寺上前一步:“我们来拿卷宗!”
“什么卷宗?要办案,你们东厂自己找去。”言若海冷哼。
“这是不给?”韩貂寺抬头。
“滚吧!”言若海挥手。
韩貂寺骤然动了,臂上的三千红丝飞射而去,犹如一条条小红蛇吐信子。
砰!
言若海被直接震飞,重重撞在墙壁上,猛地喷出一口血。
唰唰唰!
鉴察院侍卫冲了上来,齐齐抽刀,把李恪和韩貂寺围在了中间。
李恪毫无惧色,讥讽大笑:“鉴察院,如今这么色厉内荏了吗?这是在害怕什么?我东厂才开始,你们就这般如临大敌?”
“你们东厂算什么东西!”言若海爬起来。
李恪目光扫过,那陈萍萍像没事人似的,看书看的津津有味。
……
李恪朝韩貂寺使了个眼神。
韩貂寺双手齐出,三千红丝如网一样笼罩而下,红丝飞过,伴随着阵阵惨叫。
眨眼间,那数百侍卫被放倒。
言若海,骇然失色,此人的修为,堪比影子。
李恪冷声大笑,气势陡升,目光俾倪:
“你问我东厂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你,鉴察院破不了的案由我东厂来破。鉴察院不敢杀的人我杀,鉴察院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鉴察院管得了的我要管,鉴察院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东厂,够不够清楚?”
说完,他转身而去,冷冽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东厂要的卷宗,你们鉴察院乖乖送来!”
言若海气得跳脚!
这厮是完全不把鉴察院放在眼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个。
陈萍萍这一刻才抬起头来,面露一丝凝重:“我小看这小子了!”
“他如此张扬,倒不用惧。”言若海不屑。
“你错了,这是他做给陛下看的。”陈萍萍道,“东厂,是用来牵制我鉴察院的,怎么能是一个胆小之人?陛下要的就是他的锐气!”
他放下手中的《三国》。
这本书中有各种计谋的运用,这让他更加看重李恪了。
“若海,我们或许迎来了强大的对手。”陈萍萍严肃道,“以后,万万不能小看了他。你准备一下,把卷宗送过去吧。”
“这就认输了?”言若海不服。
“那是陛下的旨意。”陈萍萍瞪眼,“况且,他手中还有陛下的金牌令箭,如朕亲临。刚刚,他都没掏呢。”
言若海倒吸一口冷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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