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_秦淮茹 第28章 杀牛

“都准备好了吗？”陈天手中的牛耳尖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瞥了一眼白日。

白日急忙应道，快步走向陈天，语气中带着些许紧张：“师父，我没杀过牛，需要我怎么做？”

“和杀猪差不多。”陈天简短地说，“去准备个接血的容器。”

白日立刻行动起来，冲进厨房，随后端出一个大木盆，盆底铺着一层薄薄的盐。

“牵住牛头，稳住了。”陈天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紧握牛耳尖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场。

一旁的娄晓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切，对于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来说，这样的场景既新鲜又刺激，她完全没有感到害怕。

“嗖——”刀光一闪，牛耳尖刀已经准确地刺入了牛颈部的血管。

牛虽然被牢牢捆绑，但仍然因为剧痛而剧烈挣扎。白日拼尽全力才勉强牵住牛头，他没想到这牛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远超过他以往处理的任何一头猪。

“用点劲！”陈天大声提醒，同时迅速将牛头移向木盆。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白日紧张地用一根棍子在盆里搅动，以防血液凝固。

随着血液的流失，老黄牛的挣扎逐渐减弱，最终彻底静止不动。

“啊——！”突然，娄晓娥惊叫起来。

陈天和白日都惊讶地看向她。原来，直到此刻，血腥的场景才让娄晓娥真正回过神来。

“白日！”陈天皱了皱眉，“带你表妹离开这儿吧，这种场面可能不太适合她看。”

白日点点头，走到娄晓娥身边轻声说：“没事的，晓娥。这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如果你不适应，就先去前院透透气吧。”

娄晓娥脸色微微苍白，却仍然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能放弃。我决心跟师傅学武，这点小小的不适又怎能让我退缩？”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缓步走到陈天身旁，轻声而坚定地说：“师傅，您是在试探我的决心，对吗？请放心，我能够坚持下去。”

陈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然后说：“如果你能坚持到底，不畏惧这个过程，我就答应教你武功。”

“好！”娄晓娥的双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对未来的憧憬让她几乎忘记了眼前的不适。

对于久居深闺的娄晓娥而言，外面的世界如同未知的冒险。她梦想着跟随陈天学习武艺，然后在江湖上留下自己的传说。

白日这时插话进来，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说：“小师妹，能否劳烦你准备一些茶水和点心？待会儿我们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陈天对白日微微一笑，表示默许。

不久，娄晓娥提着装满精致点心的食盒和一把古朴的茶壶回来了。

此时，陈天已经开始处理倒地的牛，他手中的尖刀闪烁着寒光，准备进行开膛。他熟练地沿着牛的胸腔划开一道口子，手法干净利落。

“哧啦——”一声，牛皮被划开，内脏展露无遗。虽然场面颇为血腥，但娄晓娥已经鼓足了勇气，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陈天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尽管很恶心，但是她忍住了。

“这丫头，还真是能扛。”陈天心中暗自赞许。

他轻松地将尖刀移向牛的后臀部分，熟练地剔除连着肛门的肉块，然后迅速地将牛肠抽出。

“小子，去清理那些肠子和内脏。”陈天命令道，将这些任务交给白日去完成。

看着白日露出的一丝苦色，陈天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回想起白日第一次处理这些内脏时的情景，那翻弄肠子的瞬间，小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紧接着便是无法控制的呕吐。

“如果你有空的话，帮我去提点热水来。”陈天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头向娄晓娥吩咐道。

“好嘞！”娄晓娥欣然应允，快步跑向厨房。她对即将要面对的场景毫无了解，只是为自己能暂时逃离那血腥的现场而感到开心。

在娄晓娥一趟趟提着热水过来的时候，白日并没有立即开始处理牛肠，而是在等待陈天的进一步指示。当陈天用热水冲洗牛身，开始刮毛的时候，白日才动手处理起那些牛肠。

白日的双手在牛肠上迅速翻飞，五颜六色的秽物随之流出，整个牛棚立刻充满了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陈天和白日，也不禁被这臭气熏得双眼刺痛，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娄晓娥。然而，她仍然牢记着陈天的要求，强忍着胃中的不适，拼命屏住呼吸。

白日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但一旦开始工作，他就会变得异常专注和认真。这也是陈天愿意收他为徒的重要原因之一。

牛栏之内，起初是牛粪的独特气息萦绕，随后是翻搅出的未消化食物的混杂臭味。白日手法利落地翻动着牛肠，将其内部的残留物暴露无遗。

他迅速以细绳束紧肠口，手起刀落，干净地将大肠与小肠截然分开。接下来的任务是处理更为错综复杂的牛胃部分。

作为反刍动物，牛拥有四个胃，各具特色与功能。白日首要处理的是瘤胃，这是体积最大的一个，其表面覆盖着细软的绒毛，常被用于烹制滋味浓郁的牛杂浓汤，也被人们称作草肚。

其次是网胃，其外观如同织就的一张网，人们常称之为金钱肚，是制作卤味佳肴的优选材料。

再来处理的是瓣胃，即广为人知的牛百叶，此部位需快速烹煮以保持其嫩滑口感，常用于火锅涮煮或烹制爆肚佳肴。

最后处理的是皱胃，这是唯一执行消化功能的真胃，与其他三个辅助反刍的胃不同，其质地与猪肚相仿，炒煮、涮烫或做汤皆相宜。

娄晓娥在旁观望，目睹白日熟练分解牛胃的过程，空气中的秽气让她几欲作呕。她紧捂口鼻，唯恐自己失态吐逆。她未曾料想，先前的血腥仅是序曲，真正的试炼却是这股扑鼻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