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忍不住都笑出了声,连素来冷脸的萧烨阳都忍不住脸皮抽了抽。
“叮!宿主的言行让对方感到开心,获得10点情绪值。”
“叮!宿主的言行让对方心生好感,获得20点情绪值。”
“叮!宿主的言行让对方感到愤怒,获得20点情绪值。”
“你!”那女子狠狠的瞪了贾瑁一眼。
贾瑁笑着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饮着。
那边的贾琏,已经两个姑娘聊得火热,真不愧是万人斩琏二爷。
那女子转了转眼珠,然后坐到了宫羽身边,搂着她说道:
“来,小妞,给小爷我唱个小曲。”
宫羽无奈,只能拨动着琵琶唱了起来。
她的声音清脆婉转,仿佛百灵鸟一般悦耳,贾瑁虽然对那去曲调不是很感冒,
倒是她的嗓音比较感兴趣,这种水平放到现在,去参加个XX好声音拿个冠亚军应该不成问题。
“贾兄,我劝你悠着点,你知道她是谁吗?”吴明煦挪到贾瑁身边,低声对他说道。
“谁呀?不会是个公主吧?”
自古公主多刁蛮嘛,看那刁蛮劲儿,确实像个公主。
“你认识?”
“真是个公主?”
“她,就是当今皇上和皇后的嫡出小公主,排行第七,封号元淳,是这京城里最跋扈的姑娘。”
吴明煦心有戚戚地开口。
贾瑁脸带疑惑地打量着吴明煦:
“你怕她,是因为她是公主?这不像你吴小爷的作风呀。”
“当今皇后是我姑姑,我是在她的魔掌之下长大的。。”
吴明煦抹了一把辛酸泪。
“他爷打算让他娶元淳公主。”
一边的萧烨阳开口道。
“我才不会娶她呢。”
吴明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几人说得正欢,那边的元淳公主却没什么耐心。
“停,咿咿呀呀的,没什么意思,换一首。”
宫羽换了一首,但还是同样的风格,元淳听了两句便再次打断了她。
贾瑁抿了一口酒,笑着摇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元淳公主就是一个女熊孩子,喜欢动,喜欢玩,没什么耐心。
“喂,你来唱吧,你不是才子吗?唱曲肯定也会吧?”元淳忽然向贾瑁说道。
“我会呀。”
贾瑁悠哉悠哉地开口。
“那你给本公子唱一首。”
“首先,本人姓贾,单名一个瑁字,不叫‘喂”。其次,本公子现在心情不太舒服,不,想,唱。”
“你!嘁,贾瑁就贾瑁,你给本公子唱支曲子,唱好了重重有赏。”永宁说道。
“没心情。”
拒绝的干脆利落。
噗!
吴明煦赶紧背过身去,从没见过元淳如此吃瘪,他实在忍不住。
元淳睁大了眼睛瞪着贾瑁:“你唱不唱?”
贾瑁摇头:“不唱。”
“我命令你唱。”
“我,不,唱。”
开什么玩笑,当他是卖唱的呀,让唱歌就唱歌。
元淳站起身来,气鼓鼓的瞪着贾瑁:
“你当真不唱?”
贾瑁点头:“大丈夫一言九鼎。”
元淳嘟着嘴吧,瞪着贾瑁,眼珠子转了转,对贾瑁说道:
“只要你唱了,我便去找皇上给你讨个官当当,如何?”
贾瑁嗤笑:“不劳公主费心,我自当以科举入仕。”
元淳跺了跺脚:“那只要你唱了,我就赏你一千两银子。”
贾瑁摇头:“我不缺钱,就算我缺,我也会自己赚。”
“那,那你要是唱了,我赏你美人数名。”元淳还不死心。
贾瑁笑看周围:“你看我像是缺美人的吗?”
元淳闻言一脸的郁闷:“你就不怕得罪了我,你和你家都没有好下场?”
“我相信公主不是那般无理之人,公主,你是吗?”
“我......”
她当然不是了,元淳使劲地跺了跺脚,气死她了,贾瑁今天老是咽得她说不出来话。
贾瑁拿了一块桂花糕,用手掰着慢慢吃,他能看得出,这小公主虽有些刁蛮,但心地不坏。
吴明煦在一旁偷着乐,真是没想到,贾兄竟有如此口才,将元淳公主怼得哑口无言,
想想这些年他在元淳手下吃的亏,感觉全身舒爽呀。
总算是找到能压制她的人了,真心不容易。
元淳看到吴明煦一旁偷笑,狠狠瞪了他两眼,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吴明煦问道。
“去定国公府。”
“别别别,祖宗,你别走!”
吴明煦大惊,连忙跑到元淳面前,做低伏小,摇尾乞怜,要是他爹知道他在无忧河,他得领军棍。
“这里又没什么好玩的,连个好听的曲子都没有。”
元淳眨眨眼。
“好的,给您安排上。”
吴明煦一脸苦相的看着贾瑁:
“贾兄,算为兄求你了,为了我,你就牺牲一下色相吧。”
贾瑁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元淳公主,果然是足够的,刁蛮。
他清了清喉咙,向着几人说道:
“那我就为大家唱个不太一样的吧,保证大家都没太听过。”
自己写曲子?
几人闻言齐齐一愣。
贾瑁缓步走到船头,手一招,一把吉他出现了他的手中。
众人还在辨认他手中的乐器,便听到贾瑁那干净的嗓音响起: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人群里,敞着一扇门。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初见你蓝色清晨。”
听着这异常怪异,却又极具吸引力的曲调,
众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贾瑁干净的嗓音倾泄而下,写满故事的温暖,写着时间的苍白。
这世界有那么个人
活在我飞扬的青春
在泪水里浸湿过的长吻
常让我想啊想出神
贾瑁轻轻一拨,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众人却都陷入了沉思。
就算岁月里的彼此,终是渐去渐远渐无消息,
就算光阴里相望的眼神渐灰渐淡渐无光芒,但你的笑,是个晴天,晴晴朗朗。
没有什么比一身晴朗,在辗转半生之后,更加让人宁静的了。
岁月山河,烟雨褪尽华衣色,涤洗人生大戏里的每一句台词,
手握的最后一卷长诗开始泛黄,一切都在旧。
这时,还有一个晴朗的人,在又旧又暖的光阴里,
在数不清的晨晨昏昏里,一次一次地走来。
可以随你与一杯茶尽欢,
可以同你与一句书中划曲线的句子尽欢,
可以陪你与眼前的月色远山的溪声盈耳泠泠地尽欢,
可以共你与水生烟烟笼的桥上经过的一截明亮的雨水尽欢……